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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 Coesius_J
i虐文 i女主 忠实颜狗

【启弥】fly me to the moon 6

  


  随着珠宝展的日子越来越近,月弥忙着挑选参加展览会的模特,每件珠宝都要寻找到最适配的人穿戴,包括穿衣搭配,都需要她一一过问把关。


  转眼间,月弥已经离开G市半个月了。


  期间她整个人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婚礼上的那场小插曲带来的心神不宁早已烟消云散,生活和工作都步入了正轨。


  今天面试了几个模特后,月弥为了犒劳工作组里的同事,几个人跑去club好好释放了一阵压力。动感的音浪和躁动的舞池中,月弥一个人独自饮着酒,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胡须浓密的年轻男士端着酒杯朝她走来。


  “甜心,怎么不一起去跳舞呢?”


  “我不会跳舞。”月弥借口说。


  “那我可以教可爱的你跳舞吗?”对方并没有立刻放弃。


  看来不干脆点没办法了:“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对方有些无奈,但也没有继续坚持,友好地和月弥道了别才离开。


  月弥的同事虽然在舞池里但也被这一出郎有情,妾无意的场景吸引,纷纷交头接耳,吐槽起月弥简直太不浪漫了,整个米兰都洋溢着爱与浪漫,唯独她除了工作上的事,未沾染一丁点米兰的浪漫气质。


  *


  自从上次在父母家和罗一妃女士不欢而散后,天启依旧三天两头在微信里收到母亲发来的女孩子照片,过去还装装样子铺垫几句话,如今罗一妃女士已不破不立,十分干脆直接地将女孩的照片甩给儿子,表明了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


  这几天好不容易没有收到新的照片,可惜清净的日子很短暂,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天启正在睡懒觉,电话铃声不知停歇地将他吵醒。


  “陈天启——!”罗一妃生平第一次对着儿子暴跳如雷,“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爸爸的身体太健康了,巴不得我们起到心脏病发才好?!”


  “您又怎么了?什么事大清早就把您气成这样子?”天启半梦半醒地起身,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还没意识到自己已在罗一妃女士的理智边缘疯狂试探。


  “你快点给我滚回来!”


  罗女士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只留下天启在电话那头诧异地发愣。


  忽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白玦发来的微信,天启揉了揉眼睛,看向屏幕:


  「我去我去!」


  「陈天启你大爷!你和月弥结婚怎么连我都不通知?还当我是你兄弟吗?」


  「你完了,我妈刚刚不小心听见了,你自求多福吧。」


  最后一条和前两条相隔十几分钟,看来前两条是在罗女士打电话痛骂他前发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陈天启连忙下床收拾东西,驾车回了父母家。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


  白玦能发现天启已婚人士的身份纯属偶然。


  事情起因还是因为上次婚礼上看上了月弥的那个伴郎——文净渊。


  文净渊在昨天晚上的家族聚会上与才从美国毕业回国的堂弟文森简见了面,对方听说他前段时间参加了一场婚礼,便好奇心起,闹着文净渊要看照片。文净渊也觉得没什么,便拿出手机给堂弟看了,可没想到森简刚翻了没几张照片,就拉着他指着照片上的天启问新郎和天启什么关系。一听二人是发小兄弟关系,文净渊就听堂弟一拍大腿感慨道:“真没想到两个人感情这么好,都结婚了还拉着老婆一起要去当伴郎伴娘。”


  “你说什么?谁结婚谁老婆啊?”文净渊听不懂了。


  只见森简将手机横了过来,放到文净渊眼前,指着天启和站在最右边的月弥说:“这我同门师兄和他爱人,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大大地伤害了文净渊脆弱的小心脏,他能知道吗?白玦这家伙也没和他说,害得他居然当着别人老公面出糗!这算什么事啊。


  他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白玦那家伙不仅不拦着,当初还看好戏看得十分起劲。于是,便打电话气急败坏地质问白玦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天启和月弥是夫妻的事。


  可谁能想到,白玦也是个冤大头:“什么?你说天启和月弥结婚了?不是,净渊兄,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俩在美国的时候谈过恋爱,结婚这事我真不知道啊,喂,喂——你别挂呀,你说清楚他俩是真结婚了吗?”


  十月份的G市,凉爽的秋天已经来临,但气温仍不至于冷到让白玦觉得脑子转不动,他放下早就被挂断的电话,看着门口抱着孩子玩闹的上古,毫不掩饰地说出这个惊天大秘密:“天启和月弥已经结婚了,在美国就结了。”


  话音刚落,后脚跟着上古进门的唐子晶女士连孙子最喜欢的玩具消防车都拿不稳了:“什么?!”


  *


  天启在美国就和月弥在美国注册结婚,也就是说起码是四年前的事。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还要通过别人口头转诉几回才能通知到她这个亲妈身上,罗一妃只觉得当头一棒,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这叫什么豪门贵妇不为人知的心酸苦楚,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居然连自己亲儿子结婚都不知道,这要被认识的那些八婆富太太们知道,她在牌桌子上怎么抬得起头?


  陈放难得有空和几个老友一起去水库钓鱼,没想到刚下杆就被老婆的电话勒令立刻回家,一路上罗一妃每隔两分钟就给他打一通电话,问他回来没有。


  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肯说,陈放只觉得事情恐怕不小,让司机快马加鞭赶回家,并在家门口遇见了同样闻讯赶来的天启。


  对比他的心急如焚,天启睡眼惺忪,姿态散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陈放跟儿子打听:“你妈怎么了?”


  早就直到内情的天启不可能不打自招,摇了摇头,装不知道。


  罗一妃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听见父子俩进门的声音,连头也不抬一下。


  宠妻狂魔陈放刚一进来就仿佛看见了老婆脑门上升起的熊熊怒火,连忙上前安抚:“这是怎么啦?”


  罗一妃这才冷眼看向天启:“你让陈天启自己说。”


  天启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还有心思拿起茶几上的橘子:“不知道。”


  罗一妃一把将一张印满了英文的纸拍到了茶几上。天启一眼便发现是证明他和月弥夫妻关系的传真单。


  他顿一下,放下橘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沾的橘子汁,坐直身子,静待暴风雨的来临。


  陈放百思不得其解地拿起来一看,眼睛都被震惊得大了一圈:“天启,上面怎么说你和月弥六年前注册结婚了?”


  天启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眉眼正经起来:“爸,妈,对不起。研究生的时候我擅自和月弥在拉斯维加斯结婚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但话从天启的口中亲口说出来,罗一妃的脑子还是“嗡”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你们两个孩子干的什么事?你是没爹没娘吗,这么大事不事先和我们说,你是觉得这么多年把我和你妈瞒在鼓里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急你看着很过瘾是不是?”陈放看见老婆哭,火气一下也冲了上来,当场就抓起茶几上的橘子皮和遥控板向儿子砸去。


  天启手指蜷缩了一下,没躲,任由果皮和物什砸在身上,果皮颤巍巍地挂在外套领口,他一身狼藉。


  见状,罗一妃又生气又心疼:“你是觉得妈妈不同意你们俩结婚吗?我说过了,月弥妈妈和我关系很好,她人又那么聪明漂亮,当初她要退婚我本就不同意,我怎么会阻拦你呢?我早就说过了,她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我我会把她当亲女儿看待的。可你们怎么就要偷偷去领证,让我和你爸爸要通过别人通知才知道呢?”


  “对不起,妈。”天启低眉顺眼地道歉,没做过多的解释。


  他能怎么解释?和父母说结婚是因为酒后冲动,还是要说婚后不到两年便闹得两地相隔要离婚?


  罗一妃擦了会儿眼泪,才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弄清儿媳妇的状况:“月弥人呢?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上次小玄的语气好像他也不知道,我以为你们俩也就是普通朋友在异国他乡相互照料,互相不来电呢。还有,你们结婚六年,我看你不常出国,你们怎么见面的?”


  母亲弹珠似的发问袭来,天启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把实情告诉二老,不然老两口真的承受不来,他只避重就轻:“她工作忙,偶尔也回来。”比如上次上古白玦结婚的时候终于时隔4年第一次回来了。


  陈放心存疑虑:“是吗?哪个国外?”


  天启:“意大利,米兰。”


  天启的态度还算坦诚,罗一妃受到些许安慰,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又试探着问:“那你们不会也像白家那小子一样小孩都有了吧。”


  ......


  罗女士真是想孙子想疯了。


  “妈,我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有了孩子都不让您知道。”


  接下来的时间,罗一妃和陈放你一言我一句,细细盘问起月弥的现状和两人这些年怎么过的。


  天启随机应变,真假话五五开掺杂着说,哄得老两口真的以为月弥为了让白家不再嫌弃她这个孙女不惜和天启夫妻长期分隔两地,也要跑到米兰自力更生,誓要干出自己的一番大事业。


  “白家真是的,都多少年了,老头子都西去,还容不下这个可怜的丫头,害得我这么多年都无法享受天伦之乐。”罗一妃委屈地抱怨起来。“事到如今,你把她叫回来吧,结了婚就好好的在一起,长期分隔两地像什么样子。”


  天启拒绝:“她现在事业上升期,我不想耽误她。”


  先不说他们两个如今是闹离婚的状态,就算他们很亲密,月弥也没可能放弃自己的前途跑回来。


  陈放暂退一步:“这些事另说,但无论如何,月弥要先回来和我们见个面,她父母不在了,可公婆还在,结婚这么久不见一面,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道理。”


  罗一妃身为女人,想问题比丈夫细致许多:“儿子,你说实话,是不是你们俩感情出问题了,你叫不回她?”


  分居四年,天启出国的次数她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也不都是去米兰,她也是从年轻小姑娘过来的,知道这不是正常夫妻的相处之道。


  天启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的事。”


  罗一妃凝视了他几秒钟,见天启神情不动,丝毫不肯让步。


  最后,罗一妃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只叹了口气,对天启说:“阿启,我告诉你我没在开玩笑,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婚,第二,你把她带回来,我和你爸爸一个想法,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让她当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但她应该尊重我们,来见我们一面。当然,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还是坚持目前这个不清不楚的状况的话,你从今往后不要叫我妈妈。”


  陈放与妻子同仇敌忾:“也不叫叫我爸爸。”


  二对一的对峙中,天启最终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离开了。


  他回到车里,刚发动汽车,有人叩响窗户。


  是罗一妃。


  天启将窗户摇下来。


  “如果感情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不要拖,要对彼此都负责。你是男人,去米兰找她,和她把离婚的事情说清楚,条件什么的就按她的想法来,她不容易。”


  *


  月弥对天启在国内经历的一切一无所知。睡到自然醒才看见他发来的短信。


  「森简是那个姓文的堂弟,白玦无意间知道了我们结婚的事,现在两家都知道了。」


  他把事情和缘由一并解释得干净利落,没有给太多周旋的空间。从前在美国一起度过的那几年也是这样,从不用和她沟通,他就能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给她留有任何操心的机会。


  月弥拿着手机,纠结了好一阵,思来想去才决定好回复。


  「知道了,我下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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